殷石四趁墟——食屎

黄春炳撰文 点击率:1480

    “殷石四趁墟——食屎”是流行于五山一带的俚语。说起这句俚语的来历,却有一段故事。

    殷石四是五山沙岗村人(村庄解放前已毁),他是村里出了名的孤寒种(吝啬鬼),大凡村里的喜庆事邀请他参加,他都是铁公鸡——一毛不拔。他自家的东西,别人休想动根毫毛。

    一天,他挑着两个竹篮到斗门墟赶集(趁墟)。走遍整个墟市才买下一斤虾蛋(一种细小的毛虾),用芋叶一打包,放在前竹篮上喜滋滋地回家。哪知走到半路,肠胃突然有点不舒服。回家解决来不及了,怎么办呢?“肥水不流别人田”,自家的料不能抖落在人家的庄稼地里。于是就在路旁的庄稼地上顺手摘来芋叶铺在地上解决。一阵轻松过后,小心翼翼卷起打包,轻轻地放进后面的竹篮里。前后两个包儿,一包是“伴饭的肴”,一包是“自家的料”,份量差不多,颜色一个样。他怕弄错了,就前后竹篮望一望,顺口编着一支歌儿唱:“前篮虾蛋后篮屎,前篮虾蛋后篮屎,前篮虾蛋后篮屎……”一路哼着走回家去。

    一到家门,他快速拿出后篮那包往粪池丢去。看着“自家的料”一点不少,心里高兴极了。然后从前篮拿出那包“伴饭的肴”,高兴地对妻子说:“今天我执了个大便宜,五分钱一斤的虾蛋,我两分就搞掂了。”那知包儿刚露个口子,一股奇臭就扑鼻而来。一看,包里全是他“自家的料”。奇怪!虾蛋怎会变成粪便?他惊愕着愣在那里。

    原来他半途换了肩,前篮与后篮刚好调个转,后篮换成了前篮,前篮换成了后篮,可他一时忘记了,只记得歌儿“前篮虾蛋后篮屎”。他的妻子用手掩着口鼻骂道:“你这个孤寒种,真是个死剩种,竟拿屎来要我吃。要吃,你一个人吃去!”说着就把那包“自家的料”,狠狠地朝殷石四砸去。那东西不偏不倚,正好砸在殷石四的口鼻上。

    自此,“殷石四趁墟——食屎”这句歇后语就传开了。